他好像还挺乐呵……这可是虐杀现场啊大哥，你能不能，认真点？

“桐桐……”小耀那脑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，这会儿还有心情吃我豆腐。

“闭嘴……”我压了压声音，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。“冯宇快撑不住了。”

小耀也不管，抱着我蹭，像个找到主人的大狗狗。

“你……”我叹了口气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。

拍了拍他的脑袋，我小声开口。“躲在这里，我去把人分散开。”

我安抚着小耀，想要出去。

走的时候，自己也愣了一下，好像……保护小耀，是我的本能。

可在这之前，我不是……一直都在寻求小耀的庇护吗？

小耀抱着我的手也越发收紧，抬头看我的眼睛泛红，视线灼热。

好像……过去的程秋桐，一直都是这么保护着他。

“别再……让我等。”小耀嗓子沙哑，却带着丝丝颤抖。

他说，不要再让他等了。

“桐桐……你经常说，基因改造过的人类还算人吗？可人类无法被代替的本质……是情感，这是永远都无法被代替的。”有情感，就是人类。

这也是程秋桐一直想要证明的存在。

只要有了情感，她就是个正常人，她就可以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。

基因改造的副作用，是抑郁情绪的爆发，是无法找到自己活下去的动力，是被自杀和毁灭的强大意识所左右的傀儡……

因为不应该存在，因为违背了伦理与道德甚至是天道。

我的身体有些麻木，伸手抓住小耀的手腕。“那就一起出去。”

最近，我经常做一个梦，梦里我会问自己，人类意识到底属于碳基还是硅基呢？如果意识像是电脑文件一样可以传输，人体本身只是一个载体，那‘重生’与‘再生’甚至是‘永生’是不是就不再是科幻？

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，意识是否可以传输到硅基生物体内，人类不再依赖于‘肉体’，而是半机械半人类，甚至……是更可怕的意识共存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