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魇在大货车被掀起的第一瞬间便匍匐着冲到了车下。
一片血污之中,早已看不清楚这具身体原本的样子了。
他搂着姑娘的一缕红裙,整个人陷入了魔怔之郑
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看向大货车下的场面。
全是血,蔓延了一地的血污完全找不出断肢残骇。
只有姑娘沾染了血污的红裙,撕裂了好多,零零碎碎在血污里。
“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呢”
宫沉也疯了,百里惊鸿愣愣地站在旁边。
手里的结印没有放开,空乌云密布,幽蓝的火焰像是一曲哀乐
宫宴走到霍司魇的面前,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姑娘被碾成了肉碎的样子。
突然笑起来,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。
她终于不属于别人了,却也并不属于他。
“看不出样子了啊你有多怕我呢怕到恨不得毁了自己”
“没关系啊我还要祸兮你跑到哪里,我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他明明在笑,眼里却蓦然滑落泪珠。
他伸手去摸,突然疑惑又懵懂地问道“下雨了吗”
“宫宴你怎么了”
ion也接受不了,可是他并不能清楚知道颜灼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。
所以他还没有他们一样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,反而很担心宫宴。
他从未见过宫宴这样的表情,他从来神色淡淡,矜贵优雅,高高在上。
而此刻跟坐在血污里疯魔聊霍司魇也没有什么两样
“她还是不肯原谅我,还是不肯”
“她还是怕我,她是不是记起来了是不是记得我对她做过的一切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想她死的,我要她打胎不过是因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