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楠迟疑着，在这个时候傅邺川给她打电话，肯定不是为了公事。</p>

可是私事也没什么好谈的。</p>

她顿时有些心烦意乱。</p>

拿着手机犹豫着。</p>

真的是手一滑，接了起来。</p>

她心里还跳快了一拍，心虚。</p>

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，接就接呗！</p>

“苏楠……”</p>

傅邺川的嗓音低沉喑哑，像是带着抹不去的沉重。</p>

苏楠默了几秒：“傅总，有事？”</p>

傅邺川深吸了口气，嗓音沉沉，疲惫无奈：</p>

“对不起……”</p>

这句对不起，不像是对过去做的事情的道歉。</p>

倒像是为今天。</p>

苏楠抿唇，“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，刚才看到网上的消息，我应该说句恭喜吧？”</p>

这样的反应，才是最正常的，不是吗？</p>

傅邺川真的是足足沉默了一分钟，隔着电话，苏楠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沉重。</p>

可是她无能为力。</p>

那一瞬间，她攥紧了手机。</p>

“没事的话，我挂了？”</p>

“苏楠，”他嗓音里轻笑了两声，“你可真是能捅我刀子。”</p>

整件事情他都没有绝望过，被苏楠的这句恭喜，给捅的遍体鳞伤。</p>

简直是窒息一般的难受。</p>

苏楠僵了一瞬，不知道说什</p>

么，也说不下去了。</p>

傅邺川语气平静下来，“算了，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。”</p>

苏楠顿了顿，随后挂断了电话。</p>

她怕在听下去，傅邺川会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。</p>

放下手机，她看了看部门发来的最新报告，随后手机响了一下。</p>

是信息。</p>